我的哥哥是帆,姐姐是赵丽华,他们从未见过面,一个在南方,一个在北方,几乎没有一点相似,唯一的交叉处就是,他们都是诗人。
诗人这个词仿佛是有点贬义的,因为现在几乎是全民皆诗。比如说,姐姐的诗,现在被称为梨花体,也就是口水诗,因为简单明了。但其中的意义又有多少人真正看懂,不清楚。哥哥的诗受博尔赫斯的影响较大,看起来比较晦涩,但是若是真的读懂了,便能明了其中所蕴含的那些无奈,痛楚,甚至一些空虚。
哥哥是不出名的,他写诗只是偶尔为之,他是我们这些普通人中的一员,如果没有网络,可能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名字,即使现在,知道的人也不多,虽然他曾经是网易诗歌版和文学版的版主。所以他活的自在。
姐姐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很多的荣誉,不需要多说,把赵丽华三个字点入搜索就可以了,可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,她并没有张扬过,只是写自己想写的东西,至于别人怎么看,没必要去管。
9月的某天,忽然在门派的内部论坛上看到那个帖子《神啊,多么华丽的诗》,这时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回帖的时候说,赵丽华是我在天涯认识的姐姐,散文很棒,诗歌也不错,结果得到的哄堂大笑。有些奇怪这样的笑声。接着那个帖子里出现了很多的“湿”,我现在也只能用这个词来代替,诗,在这里只是被恶搞的一种形式。没有继续多辩解,只跟了一个帖子,我尊重诗歌。
跟着我在论坛上发了一些诗歌,我哥的,陈傻子的,我自己的,然后有朋友告诫我,蝴蝶,别再写诗了,再写就疯了。我想我现在还没疯,最多有些晕,到底什么样的诗才能被称为诗呢?简单易懂的,变成梨花体;晦涩难懂的,写了就发神经;不偏不邪的,太没有自己的个性。诗歌,原本就有很多的流派,非要去固定它的模式,这样能有多少的意义呢?
受哥哥的影响比较大,我的诗歌现在也由原先的简单明了变成有些晦涩了,有朋友说,你的诗歌比散文有哲思。其实于我而言,诗歌就是一种情绪的流露,如果你想别人看清楚,自然能写的明白,如果没有,肯定有一些隐秘的地方。而诗歌本身的韵味又和个人修养有关,便如写文章一样,想到某些典故,自然用了进去。如果看过那些典故的人,自然明白你写的是什么,没看过的,也许会有点迷糊。
其实我不配谈现代诗歌,我最多也就是喜欢顾城和海子的诗,有时候会去看看外国诗歌,但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派别。可是哥哥的诗我喜欢,姐姐的我也有喜欢的,感觉看了有共鸣的,我都喜欢。如果是古典诗词,可能我喜欢的更多,因为其中美丽而朦胧的意境。我有些迷恋那些如梦如幻的文字。
写下这些的时候,我问自己,到底想要说明什么?不知道。就像我喜欢芙蓉一样,虽然现在我不愿意提起这个词,全部改成莲花替代。厌恶那个以芙蓉为名的女子,即使她给我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娱乐效果。所以,当姐姐被冠以这个名字的时候,感觉很别扭。
记得初次在散文天下看到姐姐的名字,是一篇很奇怪的帖子,《我布波,或者,我不布波》。有点不明白其中的意思,所以进去看看,然后我看见一个脚穿白族的红色绣花鞋的女子,这女子吃自己种的菜,穿自己做的衣服,活的何等自在潇洒。那时不知道赵丽华是谁,只是喜欢上这样一种生活方式。后来又看了她的很多帖子,我在帖子里说道,完了,我喜欢上你了,怎么办?
等到她帖出那篇《赵丽华同学举手:我可以在这里贴几个诗吗?》,我才知道原来她的本行是诗歌。细细品味了那些诗歌,我不能说我每首都喜欢,但总有一些让我有触动,比如:《月上西楼》:我坐在阳台上搅豆豉/白衣素手/整个阳台都是/酵发黄豆、鲜花椒、杏仁、花生米/和西瓜汁的味道/有仙女的味道/有月亮的味道
这首诗看名字时我以为和李清照的《一剪梅》是相同的韵味的,但仔细看看,有相通之处,更多的是一种悠然的意境。生活化的场景,却因为月色的妩媚而变得朦胧起来,白衣素手,这样的女子原本就是仙女一般的,何况是在月色的笼罩下。我们常写晒好的被絮有太阳的味道,那么,豆豉有月亮的味道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?